2021年4月10日,由中國醫藥企業管理協會指導,E藥經理人、賽默飛世爾科技共同主辦的2021中國醫藥創新100峰會見證中國醫藥崛起 匯聚中國創新實力在上海召開。會上,由君聯資本董事總經理洪坦主持,百濟神州總裁吳曉濱、恒瑞醫藥全球研發總裁張連山圍繞鼓勵中國生物醫藥創新發展需要營造怎樣的政策環境進行了對話。01 國內外
2021年4月10日,由中國醫藥企業管理協會指導,E藥經理人、賽默飛世爾科技共同主辦的“2021中國醫藥創新100峰會——見證中國醫藥崛起 匯聚中國創新實力”在上海召開。
會上,由君聯資本董事總經理洪坦主持,百濟神州總裁吳曉濱、恒瑞醫藥全球研發總裁張連山圍繞“鼓勵中國生物醫藥創新發展需要營造怎樣的政策環境”進行了對話。
為什么產業內如此頻繁的提出實現“中美同步”?
“這個差距如果不存在的話,中國企業就真的可以做所謂的同步研發。”張連山坦言,時間上的延遲對新藥研發會產生很大的負面影響。醫保支付能力的問題是國家層面必須要解決的,滿足中國患者的臨床需求也是中國企業的責任,但隨著創新愈發前沿、更多企業追求First- in- class,風險也愈大,此時,國內外同步研發,海外市場的回報也投入企業創新研發,從而形成一個閉環,就可以有效分擔新藥研發的風險。“First- in- class藥物研發,成功率肯定會降低,如果海外市場可以拿到,中國市場加上海外市場對一個企業研發的回報是非常大的。”
澤布替尼在美國的成功上市也給吳曉濱帶來了極大的“驚喜”。
”快,真的快!”
吳曉濱介紹,澤布替尼在美國從申報到獲批僅用了三個月。三個月間,多個審批環節都是同時進行的,“三個月審批下來我們大吃一驚,在這個方面美國很務實,他們看到好的,即使都是中國人的數據也一樣批。”
據悉,2019年11月15日,澤布替尼獲得FDA加速批準上市,用于治療既往接受過至少一項療法的成年套細胞淋巴瘤患者,成為首個在美國獲批上市的中國原創新藥。并且,澤布替尼的獲批主要基于其在澳大利亞進行的Ⅰ期臨床試驗和完全在國內進行的Ⅱ期臨床試驗,也就是說其臨床試驗則主要是中國的病人,中國的臨床機構和中國的臨床研究者完成。《Nature》雜志評論,“這是FDA首次根據主要來自中國患者的關鍵數據批準一個新藥。”
吳曉濱在討論中分享了一個百濟在美國拓展海外市場的“小秘訣”,聘用美國當地人讓百濟神州更進一步走向國際。 “我們在JM摩根大會上和大灣區的Biotech公司沒有任何區別,大家不會感覺這是來自北京昌平的公司,而是感到這是國際水平的公司,這點可以借鑒給其他的Biotech公司,聘用當地人是非常成功的因素。”
02 恒瑞的First in class如何走向國際化?
截至目前,包括阿帕替尼、卡瑞利珠單抗在內,恒瑞醫藥已經進行了多款創新藥產品的出海,但如果要做全球的First-in- class,恒瑞的研發策略是從立項就開始國際化。
“中國的市場是固有的市場,肯定可以拿到,海外市場能拿到的才是創新價值實現的最大化。”張連山坦言,因此,中國企業要做First- in- class,就需要同時考慮海內外政策。首先要保證的問題是分析西方與中國的共性與差異,他強調“所謂的First-in- class、Me- better,需要強調的是找到臨床上有一些差異化的東西,即使拿到海外也有它的優勢,所以海外開發一定要有差異化。”
在開發過程中還需要了解自己的First -in- class產品,必要的時候尋求咨詢公司的幫助,立項過程中的標準化流程也要嚴格遵守,減少盲目性。
03 生物藥集采影響有多大?醫保按照靶點談判如何應對?
已經進行的4輪集采給仿制藥企帶來巨大壓力,2021年1月28日,國務院出臺《關于推動藥品集中帶量采購工作常態化制度化開展的意見》,基本已經確定生物藥也即將進入集采,生物類似藥或將面臨“價格懸崖”。2020年12月進行的醫保談判后PD-1年治療費用降至3萬元/年,也展現了醫保對Biotech的壓力,而中國創新藥行業2020年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投資熱潮。洪坦提出疑問,此種情境下,Biotech企業能否支撐今天的估值?
“很多Biotech公司已經證明了創新能力,對于他們而言,商業化和生產其實是一個大考。”吳曉濱指出,實際上,Me- too和Me- better藥物本身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在于真正解決臨床需求,比如將腫瘤的ORR大幅提升。
“帶量采購對Biotech影響有多大?企業要如何應對?”洪坦追問。
吳曉濱認為,生物藥集采的“囚徒困境”在于一個品種的賽道過于擁擠,從醫保層面而言,政策并沒有要求讓企業報出超低價,但在企業一端,價格不夠低就無法中標。因此,“囚徒困境”產生的根源實際上是在于賽道過于擁擠。
精彩對話整理:
洪坦:在中國做創新藥,需要哪些方面的政策支持?
張連山:一個政策的連續性,對行業的發展非常重要。我們期望各級政府在支持創新、鼓勵創新方面按照中央的意思執行下去。
洪坦:我知道現在恒瑞有很多新藥在Global申報,國外審批和國內審批有什么差異性?在政策和審批方面,中國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張連山:中美之間,監管政策已經接軌,但還是有差距。首先是時間上的差距,如果想要縮短差距,就要從監管機構的人力方面考慮,人力問題不僅體現在人數方面,還體現在能力方面。
同步研發,會使企業很好的控制和減少研發成本。同時,隨著創新前沿的風險越來越大,同步研發時,中國市場和海外市場在創新方面會形成一個閉環,對中國企業今后的長遠發展非常有利。
洪坦:中美兩地申報創新藥,在市場方面有什么好見解?
吳曉濱:中國大的監管條款和FDA差距已經很小,關鍵是落實。落實方面,2015年,國家藥監局實行藥審改革,對中國的創新藥工業功不可沒,開始了一個新的里程碑。
雖然條款政策差距縮小了很多,但有幾點還是比較重要:其一,美國政策的靈活性比較高。澤布替尼是中國第一個在美國批準的創新藥物,該藥物臨床數據都來自中國人,美國FDA檢查后發現質量做的非常好,很快給予通過;其二,真的快。從申報到批準三個月,GMP檢查、GCP檢查、材料審查同時進行,三個月審批下來我們大吃一驚。
洪坦:今天中國很多biotech公司還沒有走到像恒瑞用商業化去驗證是否成功的階段。這些biotech公司今天所講的故事是,靶點很熟,臨床一期、二期都不錯,但能不能進入Global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起今天的估值也是未知數,您怎么看?
吳曉濱:恒瑞是中國從傳統企業轉變成創新企業最成功的案例。恒瑞不需要證明它的商業化能力。而生物科技公司恰恰相反,能不能最好商業化?能不能做好制造?這是非常重要的大考。
洪坦:您覺得帶量采購對biotech以后影響有多大?
吳曉濱:集采市場上有各種傳說,生物藥是不是真的就要集采,我相信這個過程肯定是循序漸進的。這里其實有一個“囚徒困境”。
醫保局說,我來招標沒有將藥價降那么低,是你們自己降的,怨我好像有點不太公平。廠家說,我藥價不低就無法中標,我先用一個產品進去,然后用其他產品回補,這其實就是不良循環。國家反壟斷法又不能談價格,談價格又犯法。
所以,困境在那里?出路到底在哪里?我覺得可能還是生產同類藥品的企業太多,三家很良性、五家也很良性,幾十家就開始拼搏了,這可能會打破很多規矩。
洪坦:國際臨床是有風險的,那么恒瑞的國際化立項是基于什么方法?未來的立項策略是怎么樣的?
張連山:在做First- in- class的情況下肯定要考慮政策,實現海內外同步開發時,首先要保證海外,同時考慮西方和中國的共性問題。所謂的First- in- class、Me- better,要找到臨床上存在的一些差異化的東西,也就是說你一定要有差異化。
當然,海外開發也是一個非常昂貴和復雜的過程,我們在立項過程中必須是按照標準的流程來嚴格執行,盡量減少盲目性。我經常說中國的市場是固有的市場,肯定可以拿到,而拿到海外市場才能使創新的價值實現巨大化,這非常重要。
洪坦:中國的創新再往前走,技術學科有沒有機會走到產學研高度結合的局面?比如有一些基于深刻的機制理解去做一個小的分子化合物,然后一步步往前推進,做到真正的創新。
張連山:我認為這是一個過程,國家從政策層面已經從過去應用研究推向基礎研究,要支持強化生物醫藥基礎研究,然后發現藥物靶標,實現轉化。
吳曉濱:這肯定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現在已經有很多基金介入到了非常早期的階段,有的甚至早期到了大學實驗室、研究所的實驗室。
本文來源:E藥經理人 作者:E藥經理人 免責聲明:該文章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僅代表作者觀點,轉載目的在于傳遞更多信息,并不代表“醫藥行”認同其觀點和對其真實性負責。如涉及作品內容、版權和其他問題,請在30日內與我們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