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病毒無間道:新冠疫苗反成“德爾塔”幫兇? 來源:財健道/嚴瑞 8月1日,美國單日新增新冠病例數超過10萬。新冠感染率的陡然上升,以及一份CDC(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內部的最新文件,被部分聲音解讀為“接種疫苗后更易感染德爾塔病毒”、“新冠疫苗可
[轉]病毒無間道:新冠疫苗反成“德爾塔”幫兇?
來源:財健道/嚴瑞

8月1日,美國單日新增新冠病例數超過10萬。新冠感染率的陡然上升,以及一份CDC(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內部的最新文件,被部分聲音解讀為“接種疫苗后更易感染德爾塔病毒”、“新冠疫苗可能引發ADE效應”等,一系列猜測引發輿論擔憂——新冠疫苗是否會成為“策反”抗體對病毒敞開大門的叛變者?
人類傳染病史上,登革熱病毒疫苗研發過程中,曾真實上演這樣的“狗血劇情”。
登革熱病毒原型本身并不可怕,但變異出的四型亞種在接觸到有抗體的感染者(接種疫苗或二次感染)時,往往會導致病毒量瞬間暴增,病患致死率最高可飆升至原始毒株的300倍。賽諾菲等一眾全球藥企巨頭,都因此在登革熱病毒疫苗研發上折戟沉沙——這就是ADE效應。
面臨德爾塔病毒,這種說法有無可信之處?新冠疫苗還該不該打?
ADE效應:
一場人與病毒的“無間道”
近日,從14秒傳播、密切觀念改變、防護措施加碼到對ADE效應(抗體依賴增強)的討論,無不是圍繞新冠病毒的變種德爾塔(Delta)毒株產生。
這種毒株的感染能力強、毒性大,感染能力是原始毒株的4倍多,傳播能力堪比水痘病毒。它的感染能力強、接觸就容易感染,潛伏期短、一旦感染必然會發病。
所以,如果這一毒株引發ADE效應,就相當于在自己家里點燃了原子彈的引信,這種強力傳播的毒株會讓現有防疫成果付之一炬。究竟什么是ADE效應?它對疫情防控是否有新的威脅?想理清其原理,首先要從疫苗的作用說起。
疫苗的邏輯是“以毒攻毒”。我們會將病原體這只怪獸制服,像去除河豚毒素一樣,將病毒無害的成分加以佐料(病毒佐劑)注入人體。有了它,人類就有了應對病毒的武器圖紙。人體免疫機制會根據圖紙制造武器,也就是抗體,它們充當人體其他細胞的貼身護衛,能緊緊咬住入侵病毒的“七寸”,與病毒同歸于盡。
然而,當病毒變異后,抗體與病毒顆粒之間的關系就變了。變異病毒太強、抗體實力不足時,抗體就會向病毒“繳械投降”,成為病毒手下的“特務”。它們會和病毒抱團,幫助病毒逃過免疫檢測,在自以為高枕無憂的健康細胞內釋放更大的破壞力。
舉登革熱病毒的ADE效應來輔助說明它的危害。
登革熱病毒最早可追溯至我國晉朝和西方16世紀時期。這是一種由蚊蟲攜帶傳播的病毒,感染后患者血管腫脹、發熱,血小板數量輕微減少,造成皮疹或皮膚輕微出血。經治療可以痊愈。
乍一看并無太大危險,但登革熱的異型病毒(即變異毒株)是會引發ADE效應的。當時,接種疫苗和抗體陽性患者感染異型病毒后,會產生登革熱休克、登革熱出血綜合征,有明顯的內臟粘膜及皮膚出血癥狀、休克及循環衰竭癥狀。
普通登革熱病死率不足0.1%,而ADE效應下,登革熱異型毒株感染的病死率高達30%,接種疫苗的母親和因此抗體陽性的嬰兒更是難逃厄運。而這,就是登革熱病毒真正的獠牙。
如此一來,ADE威脅到的就是那些已接種疫苗或抗體呈現陽性的人群。這不僅僅是疫苗“白打了”或是“打虧了”的問題,而是在疫苗和病毒的對壘中站錯了隊、還不能投降的問題。可以說,如果德爾塔病毒被證實有ADE效應,那么這場疫苗無間道中,人類便已處于劣勢。
新冠ADE效應,
真的存在嗎?
看不見的風險,才是最大的風險,與傳染病的斗爭也不例外。
ADE的可怕之處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且感染時快、準、狠。因此,其危險程度極高已經成為研究界的共識。
在每一種傳染病疫苗的研發初期,研發者們都會進行ADE效應實驗,此次新冠病毒疫苗研發也不例外。關于新冠ADE效應的討論和研究,在過去一年中也有不少。
一開始,研究者們在發現靶向 SARS-CoV-2 的核蛋?可能會導致 ADE效應時,很快便放棄了這個載體。為了排除風險,至今,科學家們仍在不斷進行動物實驗和人體外實驗,試圖搜索潛在的ADE風險。
這說明,ADE只是疫苗研發的基礎性問題,實際上不該引發大范圍討論甚至恐慌情緒。但此次德爾塔毒株與ADE的問題有特殊性,需要從兩個事實說起。
一方面,有些地區出現了變型毒株“德爾塔(delta)”大量感染完全接種疫苗者的消息:

▲ 圖源自CDC當地時間7月30日發布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周報
當地時間7月3日至17日,美國馬薩諸塞州巴恩斯特爾縣在舉行多場大型活動后,發現469名當地確診病例,就診133例患者樣本中,有90%的樣本病毒被確認為德爾塔型毒株。全部感染者中,有346例為完全接種疫苗后感染患者。也就是說,此次感染事件中,德爾塔幾乎無差別地感染了完全接種疫苗者。

▲ 圖源自CDC當地時間7月30日發布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周報
由此,《華盛頓郵報》援引美國CDC的相關內部文件(文件附于文末注釋[2]),稱“戰爭已經改變了方向”。

▲ 圖源自《華盛頓郵報》官網
另一方面,2003年的SARS病毒、2012的中東呼吸綜合征病毒,都被證實有“木馬式”ADE效應。而SARS冠狀病毒與此次新型冠狀病毒nCoV的基因序列重合度為79.5%。
既然“同胞兄弟”都被證實有ADE效應,那你新冠肯定也八九不離十——這是合理推測和擔憂,也是伴隨新冠疫苗研發、生產過程反復被提及的問題。

▲ 圖源自《國際傳染病學雜志》

▲ 本圖為上圖紅框部分的中文翻譯
但實際上,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新冠病毒變異毒株已經導致ADE效應,也沒有任何研究報告說德爾塔就是那個危險的變異。

▲ 圖為CDC內部公開文件內截圖
CDC的那份內部文件分析道,馬薩諸塞州的德爾塔傳染事件,當然會打擊民眾接種疫苗的積極性。但同時,從目前的統計數據上來看,未接種疫苗者的感染率、入院率和死亡率都是已經接種者的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疫苗接種者受到變異病毒的威脅、疫苗保護效率有削弱,但相比未接種疫苗者來說,至少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重癥率和入院率上都保持在安全范圍內。
▲ 圖為CDC內部公開文件內截圖
疫苗還是要打
德爾塔毒株暫與ADE無關。表面上來看,德爾塔造成二次傳染和接種疫苗者感染這一現象,和異型毒株突破免疫屏障的ADE前奏非常相似,但實際上,二者有本質差別。
傳染能力強,是因為病毒攜帶量大,導致傳染效率高、發病快。和引發ADE效應的毒株相比,攜帶量再大、跑得再快,德爾塔也只是一個傳播上積累量變得“博爾特”,引發ADE的變種得是“閃電俠”這種質變的級別。
不是所有的異型毒株都能進化成超能力“閃電俠”。
在MedPage Today的文章《為什么 ADE 沒有成為 COVID 疫苗的問題?》中,接受采訪的研究者Lichty表示,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新冠病毒及其變體會引發ADE效應。這可能是因為“這種冠狀病毒可能已經?夠適應?類,因此,如果它確實通過?中和抗體相互作?進?巨噬細胞,可能不會讓巨噬細胞產??夠的細胞因?來引起明顯的病理變化。”[3]
哈醫大藥學院前院長曲章義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德爾塔毒株沒有突變到它的中和抗原部位,不具有ADE效應能力。因此,疫苗的保護性沒有被否定,防疫抗疫到目前為止,還僅停留在“博爾特”級別的較量上。
7月31日,鐘南山院士在一次活動時的講話中,也對我國的疫苗保護力表示肯定——“有效,非常安全”,“這幾個中國疫苗在實驗室的檢查發現,它們對病毒的殺死綜合力度有所下降,但還是有保護作用的。”
他指出,我國需要83.3%的接種率才能達到群體免疫。為此他特別呼吁大家要重視疫苗接種,并加速研發針對德爾塔毒株的保護措施。
而德爾塔毒株與ADE暫無關系中的“暫”,就是為防疫工作與疫苗研制工作敲響的警鐘。
參考文獻
[1] Wen J , Cheng Y , Ling R , et al. Antibody-dependent enhancement of coronaviru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fectious Diseases, 2020, 100:483-489.
[2]CDC內部文件.PDF
[3]《為什么 ADE 沒有成為 COVID 疫苗的問題?》https://www.medpagetoday.com/special-reports/exclusives/91648
[4]https://healthfeedback.org/claimreview/covid-19-vaccines-effectively-prevent-severe-disease-havent-shown-signs-of-antibody-dependent-enhancement-as-claimed-by-robert-m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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